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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萬山

01星期日活動少,參加完上午的禮拜,我很開心的回到萬山,參加孩子們的婚禮。

萬山人平日雖四散各地求學工作,人口數最少的萬山人,感情卻是特別的好,不論是青年會、婦女會、老人班,各種組織展現的活力總是讓人敬畏。

每次參加婚禮,最期待的就是可以看到姪女梁文音,她總是以盛裝出席,帶來最隆重的祝福。這就是萬山人的感情!

萬山是個謎樣的部落,雖然被歸屬於魯凱族,語言卻是與任何一個部落都不通。原位於海拔1475公尺的萬頭蘭山下,日治時期名為「萬斗籠Mandaulan社」,但是我們自稱為「歐布諾伙’oponoho」。

舊萬山所在的位置可說是山深、林密、澗險,在文獻上常用「負嵎蟠踞」、「居高負險」來形容。日治時期是南部山區最頑強剽悍,並且是最後被降服的部落(武攻不成,最後是透過鄰近部落來談和)。我的外公呂山龍dhodholo握有日本人頒的頭目章,不過卻是一段不想表達的過往,這也許是大家都說「萬山人人是頭目也不是頭目」的典故。

1866年,英國探險家畢麒麟曾沿著濁口溪來到歐布諾伙(舊萬山),在他的著作《發現老台灣》紀錄了珍貴的萬山史料。他提到「剽悍純真的原住民,永遠是我最神往的朋友」;他記下夜闖萬斗籠社的每一刻,「那月光下進行的奇異又羅曼蒂克的歌唱會,如何能遺忘」…….

1957年,萬山人在政府的計畫下原本要遷到現在的大津望山腳,長老們不願離開山區,堅持停留在現在的萬山。我的母親呂玉枝eleng是政府培育的助產士,而我的哥哥范織欽pasulang是在新萬山的第一個新生兒。

萬山之於我,賦予我原住民的血液與親人,為我的生命增添許多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