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埃及記二1-10 沉靜的力量

■南世教會牧師 蔡愛蓮

有一個利未族的人和他同族的一個女子結婚,2 生了一個兒子。她看見這嬰兒那麼俊美,就把他藏了三個月。3到她實在隱藏不了這孩子,就拿蒲草編了一個籃子,塗上防水的瀝青和柏油,把孩子放在籃子裏,然後把籃子藏在河邊蘆葦叢裏。4 這孩子的姊姊遠遠地站著,要看看會有甚麼結果。5國王的女兒到河邊來洗澡;她的宮女們在河邊散步。突然她看見蘆葦叢中有一個籃子,就叫伺候的宮女去拿來。6公主打開籃子,看見一個男嬰在哭,就心生愛憐,說:「這一定是希伯來人的嬰兒。」7那時候,嬰兒的姊姊走出來,對公主說:「請問,要不要我去找一個希伯來女人來作他的奶媽?」8公主說:「好啊!」那女孩子就去叫嬰兒的母親來。9公主對那女人說:「把這嬰兒帶去,替我養他,我會給你工錢。」於是那女人把嬰兒接回去撫養。10這孩子長大後,母親把他帶到公主面前,公主正式收養他作自己的兒子。她說:「我從水裏把這孩子拉上來,就叫他摩西吧!」

前言:
近年來大家在談「溫柔生產」,強調讓生產成為最自然化與自主性性的經驗。如報導文中: 2015年5月,台灣助產學會理事長、台北護理健康大學助產及婦女健康照護系高美玲等人號召之下,集結大學教授、婦女團體、婦產科醫師、媒體記者等,共同成立「生產改革行動聯盟」(簡稱生動盟),為女人請命,推動在歐洲是普世價值的「溫柔生產」,讓生產回歸由產婦主導、不要過度醫療化…。(資料摘自http://www.peoplenews.tw/news/5453667d-590d-4023-a0c9-6a933fc2a047)
又如前日在臉書上看到一位牧師的分享,在家溫柔生產的陪師母生產的經驗談細膩的描述著;「從預備在家生產的事,也促使我認真去看待生命的風險。這讓我深知生命的有限,亦更知生命一切掌握在上主手中。太太已是高齡產婦,又有11顆子宮肌瘤,且有妊娠糖尿傾向,雖胎位正常、產檢評估也認為在家生產沒問題,但不能說是完全沒風險。當我們查找資料及評估風險的過程中,得到一個結論:不管在醫院還是在家生產,其實風險都是差不多,如果遇到無法預測的羊水栓塞症,都很可能母嬰喪命。於是,我更能體會傳道書第三章所說:「生有時、死有時……天下萬物都有定時,都有上帝特定的時間。」
而今天的聖經提到不只是生產主場經歷神的恩典,更是在歷史「生命的主場經歷信仰」,在一個無法改變的歷史處境,在一個做母親的不確定孩子可否長大的環境裡,神如何不著痕跡的藉著沉靜的力量,使用當時沒有任何權力的不同女性腳色,翻轉希伯來民族的命運。

1. 摩西的母親
聖經簡單的描述「有一個利未族的人和他同族的一個女子結婚,2 生了一個兒子。她看見這嬰兒那麼俊美,就把他藏了三個月。」卻可以想像摩西母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不語卻七上八下、複雜的心情;懷孕本來是一件高興快樂的事,她卻開始煩惱,是男或女?如果是男孩,孩子的生命不保,當如何保住孩子的生命。沒有超音波的年代,懷孕10個月300個日子,雖沉靜每天一定是煎熬與各樣的盤算,費盡心力來保留這個孩子的生命。一個母親的愛,讓沉靜成為有力量的行動;任何時間、任何場景,都在費盡心思考慮要如何保住孩子的生命,看到尼羅河高約四、五公尺高的蒲草,才會有創意的想到在尼羅河邊設下一個可能的巧遇。如聖經提到「到她實在隱藏不了這孩子,就拿蒲草編了一個籃子,塗上防水的瀝青和柏油,把孩子放在籃子裏,然後把籃子藏在河邊蘆葦叢裏。摩西的母親生下摩西後,就把他藏了三個月。到不能再藏時,她就把他放在一個蒲草箱裏,把箱子擱在尼羅河邊的蘆荻中。」

2. 摩西的姐姐
在這個沉靜的戲幕出現的是摩西的姊姊,經文第4節說「這孩子的姊姊遠遠地站著,要看看會有甚麼結果。」聖經沒有交代摩西被放在尼羅河邊等待機會,有幾天或有幾次了?但是,在當下摩西的姊姊米莉暗看見有一群女孩走過來時,她不語卻可以想像內心有多麼掙扎,她關注她們的對話,專注她們發現蘆荻中,有一個箱子時的關鍵時刻,應該甚麼時間點該出現。有最困難的行動是你不知道下一步會是甚麼結果時,尤其這個時刻是關乎自己親弟弟的生命,還有可能會被抄家、陪上所有家族性命的當下。我們可以想像也許摩西家人有觀察到;「國王的女兒到河邊來洗澡;她的宮女們在河邊散步。」是常態。但是從國王的女兒看見蘆葦叢中有一個籃子,並且叫伺候的宮女去拿來。並且公主打開籃子,看見一個男嬰在哭,就說:「這一定是希伯來人的嬰兒。」,摩西的姊姊不差一豪的就走出來,對公主說:「請問,要不要我去找一個希伯來女人來作他的奶媽?」摩西的姐姐就這樣促成重要的歷史使命,並且串連起了法老的女兒和摩西母親之間的關係。

3. 伺候的宮女
「……突然她看見蘆葦叢中有一個籃子,就叫伺候的宮女去拿來。」(2:5)伺候法老女兒的宮女們,沒有名字、沒有事蹟、沒有刻意的場域,神卻在最沉靜的角色中,扮演了重要的位置。

4. 法老的女兒
聖經提到公主說:「這一定是希伯來人的嬰兒」(2:6),知道來路不明的嬰孩,但是當摩西的姊姊前來提議找一個奶媽時,公主卻爽快的說:「好啊!」那女孩子就去叫嬰兒的母親來。並且還說:「把這嬰兒帶去,替我養他,我會給你工錢。」(2:9)。沉靜的力量是神掌權,既便擺明是敵對的情勢,神也藉此彰顯祂的恩典。

5. 兩個接生婆
藉著摩西帶領希伯來民族出埃及的歷史事件,在第一章也提到兩位沉靜不語的關鍵人物–就是兩位接生婆。15「埃及王又叫兩個希伯來的接生婆來,一個叫施弗拉,另一個叫普阿;」(1:15)。法老吩咐她們說: 16「你們替希伯來婦女接生時,如果她們生下的是男嬰,就殺掉,女嬰,就讓她活下去。」(1:16)。很勇敢的兩位接生婆,敬畏神可能會讓他們失去求生的專職,為了信仰抵制政權可能會危害家族的性命,卻專職成為信仰的行動,在專業上付上信仰勇氣。「因為接生婆敬畏上帝,上帝特別看顧她們,讓她們也有自己的家庭。以色列的人口繼續增加,又很強盛。」(1:20-21)

讓神在一切事上居首位
這篇經文在在強調,讓神居首位是讓神行大能的機會。如被埃及王法老俘虜的希伯來民族,因為神介入而保存文化、民族核心,這是神蹟。在前面五個不同領域的女性角色,一種沉靜不語卻充滿能力的作為,學習不將生活的任何事高過你的信仰,因為我們的好處不再神以外,尊神為大,神就將一切需要成就。再一次思考在生活中,讓上帝在一切事上之上居首位,因為我們明白人的有限,生命的有限,詩篇8:4「便說:人算甚麼,你竟顧念他?世人算甚麼,你竟眷顧他?」

舞台上背後的力量
我們一生都會經歷不同的神蹟,會在不同世代、不同環境繼續經歷上帝的大
能。但是這一切都只是過程,上帝要施行拯救,把以色列人從埃及為奴的情
況中拯救出來,感覺全是摩西這位歷史人物的功勞,出埃及記整卷的希伯來
民族與埃及法老王對遇的記載,好像摩西是唯一的主角。
但這個重大的事件背後,許多沉靜的力量,是接生婆、摩西媽媽、摩西姐
姐、伺候的宮女工、法老的女兒,後來每一個角色都歷史舞台完全消失,但
我們相信,每一步路徑都是神奇妙救贖的方法。我們甘願如出埃及記的一群
不為人所知的婦女角色,在生命的每一個場域,沉靜卻受神使用的信仰力
量,榮耀神的作為。
「要向上主唱新歌!全地要歌頌上主!要向上主歌唱頌讚他;要天天傳報他
拯救的佳音。要向萬國宣揚他的榮耀;要向萬民述說他偉大的作為。」(詩篇
96:1-3)

PS. 本篇講章為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婦女事工委員會《2018年婦女紀念主日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