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拼板舟
MASAN BUKSI TI RII-燈光漸暗時,總在微小之處看見妳的身影
真的是「生命教育」了!
謝謝你成為我們的父親
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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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覽排灣中會作品彙集 ///http://paiwan.com.tw/vaqu20/?tag=Portfolio
遠水救不了近火的父親節
【本文於本人臉書】
父親節的前夕得知爸爸住院的消息心裡實在很難受!況且我們住在100公里以外的恆春半島山區。那時才能真的體會到遠水救不了近火的心境。
爸爸不太會表達身體上的不舒服,總是很幽默的掩飾一切。希望我們不要有所顧慮讓我們可以在外面往前衝。
記得要念神學前向父母表達我的意願時,媽媽一時很難接受,倒是爸爸一口就答應。他只是覺得我總是上三不五時就往教會跑,不知道在熱衷什麼,但他卻在這個時候助我一臂之力,讓我可以義無反顧的走向神的道路。⋯⋯
在父母送我至神學院門口的時候,我跟上帝禱告求祂保守我的父母,謝謝他們這32年來的養育之恩!因為我知道接下來我能陪他們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了!
如今得知爸爸生病的消息,心裡有許多的dakudain,但我知道天上的阿爸父必會守護著他!
#媽媽蔣玉英還是要休息吧!
#vusamLjavaus Ljaliegean辛苦了!
洪志賢Father…..fighting!!!
洪琳雅晚上輪班辛苦了!
我的排灣語 / 文的程度和心得
打這一篇文章是為了整理、直到目前為止,我學了多少的排灣語。
從單字量來看,目前學了不少,譬如說,宗教性的詞彙有:Kama Cemas, Naqemati, tjemaucikel, ari senai, nasi, seljanseljangi a inuli等等,這些都是可以在教會裡使用且常被聽到的用詞。而除了這些在教會的用詞外,最剛開始學的就是數字:ita, drusa, tjelu, sepatj, lima…等數字,基本上就是一到十,不過,十以上的數字念法就不太熟悉,還有很多要請教的。這當中記得最清楚的莫過於「lima」(五),因為大多數南島語系的民族都是以「lima」為「五」、又有手掌之意,所以又習慣稱為「Republic of Lima」(Lima共和國)。
⋯⋯
聽的部分,比起剛認識Vavauni時,北排的腔調跟一些簡單的句子大概是聽得懂了,當然,像耆老和牧師說很快,且講比較深的,我就比較聽不太懂。慶幸到排灣中會後,被派駐到恆春半島,漸漸的對南排的腔調、跟一些用語有稍微比較了解了,真的跟北排差很多,舉拍手作例子,北排讀「cavacavan」;四林這裡讀作「baqebaqan」,完全跟北排不一樣;男人則叫作「alay」,女人叫「aben」,為什麼會這樣呢?他們也答不上來,就是這個村落的人都在使用的。
讀跟寫又是另一個挑戰,「讀」對我來說,有聖經作很好的基礎,簡單的句子看得懂;寫呢,又還在學習排灣語的文法,自己也都有試試看寫一兩句簡單的排灣語句子,像我曾經練習寫過一句話:「a ku nasi mavan a senai nua Cemas.」(我的生命成為上帝的詩歌),這有一點點是亂寫,但是就是照著自己學習的經驗來試試看,不對了,再修正。
接著,談到排灣文的構詞,其中最大的特徵就是語言學家常提到「詞綴」(affix)。排灣文的「詞綴」可以改變一個文句的想要表達的意思,舉例來說,「sengseng」是字根,表「工作之意」,在字尾加上「詞綴」-an,就會變成「sengsengan」(也是工作之意,但是用法不同);若是又在前面加上了前綴詞kipu-,成了「kipusengsengan」,就是在「事奉的意思」,後來這個詞就普遍在教會使用了。
從語法來看,有一些人會說,大多數是以動作開始,確實是如此;不過,我發現在一些表達上,特別是祈禱文,又有不一樣的表現方式,像是這句話:「su pinapupiculan amen tu tjiniyak amen a nia Cemas」(上主你賞賜能力並引導我們)。這個語法的問題,我還在深入了解,也是我目前一直在關心的。
有時在面對南島語學習時,我有時候不太喜歡語言學家這樣的分類,近日跟語言學研究者的相處,在與談中,往往覺得好像有一點點的落差跟失望,感覺他們忽略了過往許多在地教會機構的牧者和宣教士的努力,或其他耆老曾經做過的研究和成果,其實他們也有語言學的基礎跟實力。就我而言,我很喜歡語言學,也透過語言學學習了幾種語言,並也做過相關的研究。語言是要用來溝通的,告訴人那麼多的學術術語,並不能幫助他學會一個語言,我自己覺得並非每個人都要作語言學家。當然,語言學的規則可以幫助學習者整理出一些規則;但是,我總覺得那不是絕對的,排灣語/文是山林的語言,是傳遞族人跟大地之間的橋樑,怎麼可能被關在研究室裡,就會有很好的結果呢?這只是我一點點的心得,也是日後要努力的方向,我喜歡排灣語,也喜歡做些研究,無非是希望能把排灣語學好。
【本文於本人臉書】
<小型教會-土地篇>—一千公里的守護!
夜深了,感謝主,我們終於回到教會了。然而,此刻的心裡仍悸動不已。昨天主日聚會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桃園聯山教會。這長達一千公里的旅程,就是為了要守護教會的土地,而這也是我們的最後一站-「桃園女子監獄」。
這一行程我們並不孤單,有倆位天使協助我們一起完成。首先,是昨晚等我們到半夜的楊清福牧師。他毫不猶豫的答應要接待我們一行人,讓我們可以脫去疲憊的身體好好休息。並為我們預備豐盛的早餐,使我們更有活力來面對未知的今天。
而接著是在大雨中和我們會面的伍麗華立委,她的到來給我們許多溫暖的力量。在幾個禮拜前,好不容易詢問到立委的電話,還被告知這隻電話她很少會接,但硬著頭皮打了過去。沒想到,她就這麼接了,好像打給自己的家人一般。她是個願意傾聽的人,像鄰家姊姊一樣。在我們特見的過程中,她聆聽長樂教會的故事、被迫遷移的過去及弟兄姊妹的見證,陪伴我們在監獄層層的關卡及流程。
當我們走出這捆綁的牢籠的時,雨停了。我們向上帝祈求,教會土地的最後一哩路,你來完成吧!我們盡力了。
★本文引自作者臉書:
https://www.facebook.com/vavauni.hung
原住民日Indigenous Peoples’ Day in Taiwan —文化修復是通往未來的路!
「化解」一直是我們夫妻倆努力的目標,曾經因為我過度的族群意識對他發飆,因為我覺得他沒有辦法理解我的明白。直到他因為婚入進到部落,實際融入部落生活。漸漸地,他開始放下他那太客套的禮貌。
過去,我一直以為我會嫁個原住民或者某國的南島民族。甚至到今天我倆夫妻還是有很大疑問-「為什麼是你?」因為我們都不是對方的第一志願!但很奇妙的,我們在神學院遇見,我們談的不只是神學,還有大量的「文化」議題。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跟我很認真討論原住民文化的對象是一個「白浪」,所以當他開始說起哪個原住民學者的研究時,我帶著輕視的想法看著他,心想應該只是講講吧!因為他講的那些人,都是我老師啊!但上帝的旨意實在是高深不可測的,因為最後,我們結婚了。
前陣子,有一位愛主、單身、帥又高、喜好戶外活動且很愛原住民的朋友,問了一個「我們知道答案,卻不是知道怎麼表達」的問題。就像是你沒有生活在那裡,所以無法理解我們的明白的感受。又好似部落的老人家告訴你,喝保力達可以降血壓,但是你又不敢喝下它。發現我們真的已經不能在文獻上找原住民文化了,而是要進到他們的生活中理解他們的想法。外面很熱烈在談「原住民轉型正義」的議題,但部落最夯的可能是「三倍卷」怎麼領、怎麼用。即便是我們常常在外的孩子,回到部落時,長輩總會說「你是哪家的孩子?」也是試圖幫我們接軌部落的生活,那更何是他族群呢?如果你說要怎麼理解原住民,我可能會說你先來部落住上幾天,再說吧!
然而,很可惜!大家對部落的概念還未完全脫離過去的想像。以來為參加豐年祭就能了解部落的祭典、以為來山林小溪就能理解我們對土地的尊重、以為下過海就能成為真正的海洋之子,但卻忽略了最平談的部落生活。而每一個部落有許多不同的風格,又會營造不同的部落個性。就以三地門鄉來說,達來部落很多笑話、地磨兒很驕傲(有排灣族首都之稱)、莎卡蘭很愛給人取綽號、安坡的很聽老婆的話、賽嘉男生很會運動、德文的很會拔河、青葉的很團結(因為是三地門鄉境內唯一的魯凱族部落)、馬兒很長老教會及大社長的很原始。這是我們這一代朋友們閒談之間的玩笑話,但可能對上一代的又是不同的感受。那外來者呢?我想又因人而異。
大部份的原住民對「白浪」會有普遍的共同想法,但較為負面消極。這些經驗都是從日常生活中的互動而產生的,我們彼此一定是有一起學習過、一起工作過,甚至一起生活過,從每天的相處來認識對方。反之,非原住民朋友也是如此。過去社會的變遷下,大部份的原住民到「平地」是為了要生存!而現今非原住民朋友到「部落」是享受生活!一個是想盡辦法在都市叢林中養家糊口,而另外一個體驗原鄉田野風情。但很有趣的,有時候在了解彼此的過程中,大家就相愛了。但爾後卻也要面對的問題—是否可以被另外一方群體「接納」。
「文化修復是通往未來的路! 」這一句話出現在昨天聯合報內頁的廣告。我雖然還沒有仔細看內頁,但直覺給我就是多樣的面貌,以一個溫柔的途徑接納彼此的不同,共同修復歷史的傷痛,才能一起走向未來。但前提是,不能要求被害者,一定要原諒你。
直到土地要回來前,絕不罷休
~by Dato Reynaldo – Chief of the Lumad of Kamansi
雖然要去的地方是看起來的充滿熱情的島嶼,但是卻也是我第一次參與國際會議帶著莫名的害怕,因為菲律賓從2019年1月1日至7月20日登革熱疫情已達146,062病例,造成622人死亡,也就那麼剛好發生在我們要去拜訪的民答拿俄。然而,也不幸地,全島目前菲律賓政府列為戒嚴地區。
我們沒有花很多的時間在會議桌上,倒是實地參訪人權受到壓迫的地區,聆聽在地的故事。我被分到要拜訪菲律賓的民答拿俄,真實的體會在地原住民(Lumad)的心聲。我彷彿親身體驗台灣正在戒嚴的情景,第一天就哭的唏哩花啦,因為這些受壓迫的事情正在發生。Lumad人從2018年的六月起,就被迫遷移到其他地方,離開自己的傳統領域,因為政府覬覦他們的土地。他們的土地有豐富的自然資源,金礦,肥沃的土地,溫泉,與地熱。此外,原本應該傳承他們文化和信仰的學校,也被迫關閉。
從2019年六月,有牧者挺身而出,向Lumad族人說明教會願意接納他們,並且提供菲律賓聯合教會所提供的暫時居住所。從去年6月到今年6月,有許多族人紮營在首都廣場前抗議。結果最後,他們被省政府強制驅離,他們被送回去自己的的地方,且政府威脅他們,生活將處處受到軍隊的騷擾。
有越來越多的示威者被國家貼上「紅色」的標籤。這意指
他們是「共產恐怖份子」、或是「國家的敵人」;實際上,他們這些被貼標籤的,是不被國際人權法所保障的一份子。這是政府透過反對抗的形式,來達成他們的策略,這麼做有幾種目的:1. 在百姓中散佈恐懼;2. 使政府官員和其他團體無法協助他們;3. 摧毀他們進一步的行動。政府這樣的做法,是在分化他們的組織,讓人們產生猜疑的心理狀態,以及恐懼。透過這樣內在分化的作法,達到牽制他們的效果。
自從2017年起,民答拿俄島全面開始實行戒嚴。政府藉此來控制人民的聲音,並實施經濟發展政策,就是將原住民全面驅離出自己的土地。戒嚴是對菲律賓人權的迫害,特別是那些殘害人民的性命,隨意逮捕,並且拘留他們,威嚇他們。另外,他們也對公民運動進行大規模的迫害,像是人權示威者、原住民、記者、律師,甚至是支持的政黨,政府限制人們的言論自由、限制和平集會,以及協會組織。我感到相當難過失望。
意外的事,發現菲律賓的原住民社會運動比台灣早,甚至有原住民基本法(Indigenous Peoples’ Rights Act of 1997. Indigenous People’s Rights Act of 1997 (IPRA),且國家也設有菲律賓的全國原住民委員會 (National Commission of Indigenous People,但談到Lumad時,他們卻遺忘 Lumad 是其中的原住民。
作為世界原住民的一份子,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痛苦和憂心,因為這些正是過去台灣原住民所經歷,所受傷的,是一代接續一代的。這是我們血脈中的傷痕,我願意陪伴你們,直到公義與和平擁抱為止。
⟪We will not give up the struggle until we have our land back!!!!⟫
~( Dato Reynaldo – Chief of the Lumad of Kamansi)~
Even though the place where I went to is with hospitality, I felt a little bit afraid because the dengue fever has broke out from 1st Jan to 20th Jul, 2019. The dengue fever resulted in 146,062 cases, and 622 people died from the disease in Philippine. Coincidentally, the one of areas of outbreak epidemic is the place where I visited this time, Mindanao. More worse, the place is listed as a “Martial Law” place.
We didn’t spent much time in meeting room; however, the most of time we visited the place where the human right was oppressed, hearing their own stories. I was sent to Mindanao to visit Lumad people, an indigenous people of Philippine. I can truly feel how martial law affected their lives so severely. I cry and cry on the first day I visited because the injustice was not past, but is happening now. The Lumad people has been internally displaced from their ancestral domain since June 2018 because of the resources exploitation by government. Their lands are rich with natural resources: gold, precious minerals, fertile farms, hot springs with could developed into geothermal energy. In addition, although, The Lumad schools, which were crucial institution to transmit their culture, traditions and legacy, have been forcefully closed.
The clergy explained how their congregation became involved in accepting them by providing shelter in the UCCP temporary compound, since June 2019. Between June 2018 to June 2019, they camped in the Capitol Ground (in front of the Governor office). Then, the camps were demolished by the provincial government by forced. They were asked to move back to their land without given the guarantee that the military would stop harassing them.
There are many activists who are labelled as “red”. It means that they are “communist terrorist”, “terrorists” and “enemies of the state” and they are outside the protection of human rights, rule of law and international humanitarian law. It has been used by the State as a form of counter-agency strategy and has the following objectives: (1) sow terror among the civilian population; (2) immobilize officers and members of branded groups; and (3) destroy the progressive peoples’ movement. Red-baiting or classifying the individuals and groups as “friends” and “enemies” of the State creates and environment of suspicion, fear and division in society … meant to jolt and cause panic within the ranks of individuals and groups perceived as “threats or enemies of the State” to the extent of immobilizing them.
Since 2017, the Martial Law has been imposed on Mindanao Island. This has been used by the government as a reason to silence critical voices and to impose economic development policy which include removing the indigenous people from their ancestral land. Martial law has created human rights violations in the Philippines, particularly those involving killings, enforced disappearances, arbitrary arrest and detention, the intimidation and persecution of or violence against members of civil society, human rights defenders, indigenous peoples, journalists, lawyers and members of the political opposition, and restrictions on the freedoms of opinion and expression, peaceful assembly and association. It’s very disappointed to me.
Interestingly, I noticed that the indigenous social movement is in Philippine is earlier than in Taiwan. Acts and National Commission had been organized in 1997; however, it seems to me that Lumad people has been excluded for a long time.
As a member of World Indigenous People, I can feel their agonies and worries because that’s how Taiwan Indigenous People had suffered from the government generation by generation. It’s our scar in blood. I will go with you until the justice and peace embrace.